Hululu Lul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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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S~o~D~o~ 2:48-2:57

“你在说什么？”Sylar皱着眉问。

“我是说，当我们找不到Danny相关的任何东西是因为正如公司所担心的，Danny死了。根据报告尸体被一辆救护车送到了验尸办公室，他们误判他已经死亡，死亡证明上伪造了充满矛盾的死亡原因并错误地与附近大楼在死亡事件时候的——”

“说英语，谢谢。”Sylar真讨厌有一个护理员兄弟。他没有纠正自己；Peter是他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弟。

“我的意思是，Danny根本没有摔到地上。”Peter的视线紧紧地盯着Nathan。

“你没有证据，弟弟。”Nathan怒气冲冲地说，迅速离开了。

Sylar盯着Peter的眼神就像盯着一个精神病人。“解释。”他无视了Nathan的离去。如果需要，Sylar会把Nathan弄回来。

“Danny从楼顶跳下去了，是的。但是，Linderman小队，我哥哥一直培养的那伙人，发现了Danny和他能够操控你的潜力——一个强有力同盟——他们让Nathan去找Danny的行踪。Nathan找到他的时候，Danny正好在屋顶上。趁着没有人注意的时候Nathan将从屋顶上跳下的Danny带给了Linderman小队。”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Sylar艰涩地说，几乎是用尽了全力……

“妈妈梦到了Linderman和Nathan在讨论Danny，而我梦到了Nathan接住了Danny，所以我们拼凑出了整个经过。”Peter看了眼Nathan刚刚离去的那道门。“从他的反应来看，我们猜对了。”

Sylar现在又想哭又想笑，心中五味杂陈，但是他所能做的仅仅只是将Peter拉过来紧紧地拥抱。“如果你错了……我会杀了你。”他用细微而破碎的声音说。

Peter回以拥抱露齿大笑。“我知道。但是我没错。我知道我没错。”

Sylar沉默，无意识地抱有希望，但是在他内心深处，他已经高兴得大哭不已。

~o~S~o~D~o~ 2:57-3:14

他也不确定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不过看上去这是唯一能够说明他内心混乱程度的方式。老天啊，只有精神科医生会为此感到愉悦了，可是这是他此时此刻的应对机制——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太过杂乱嘈杂——然而这让他什么也不想。

再说了，把子弹吐出来一点也不令人感到有趣。

对着自己的脸开一枪也很没意思，不过他想他因此得以尝试一下什么叫精神崩溃，他应该死了！他应该死掉！但是他的遗传基因令此成为奢望。

他能看到Danny躺在救护车后的担架上，因为他从他朋友，Jay的房顶上跳了下来。Jay打电话给他，他立刻冲了过去，陪伴着他受到严重脑补冲剂的爱人到医院，而Danny为自己辩解他很高兴终于能在长达一星期的早出晚归后重获Sylar的注意力。

Sylar发誓他再也不会为了店里的生意而违背他对Danny的承诺。

Sylar喘息着。Danny……如果……不！别说，也别想！别奢望这会是真的！

他爬进床铺里，为了涌现的回忆而不断颤抖抽搐。他的舌头令他噎住，他几乎就要不可抑制地尖叫起来，因为Danny在痛苦的尖叫，就像海地人向他展现的那样。Noah以此来折磨他，而这收效甚佳。海地人让他看见Danny是如何冲出去，又痛又怕，在川流不息的车流里因为难以承受的痛苦而尖叫出声。当Sylar躺在那儿，这记忆前所未有地清晰——这痛苦的一切就如同发生在他自己身上一样。

当他看到Danny跪倒在地，Sylar跟着也跪下来。持续不断的疼痛令他摇晃不已。Sylar寻思着为什么他从未说出口，为什么他从没告诉过Danny……他……

Sylar疲惫的大脑不堪承受，袭来的黑暗吞噬了他。

~o~S~o~D~o~ 3:14-3:28

Sylar试着无视另一间屋子里的争吵声。

“我做错了，Peter！”

“你总是在犯错，Nathan！”

“公路旅行！”Danny的欢呼声在他的耳朵里想起，他们正开着车在路上。

  Sylar不由得傻笑起来，Danny的声音将外面巨大的声响挡在外面。

“我只是想说我很抱歉！”

“我不在乎——瞧瞧你对他做了些什么！这是因为你不能无视你的职业生涯去搞清楚没人——没人——应该为了权力而被伤害！”

Danny偷笑着打开收音机。Sylar翻了个白眼，双手还握着方向盘便将它关上了，但是Danny知道这是他干的。“为什么你总是要跟收音机过不去呢？我们坐车的时候你总把它关上！”

“为什么你一定得开着它呢？”Sylar幼稚地反问。虽然他那暴躁脾气并不能让Danny闭嘴，而他的疲劳正来自于工作和他们的……Sylar犹豫地将此称之为约会，差不多就是那样，而他因为Danny的过度活泼感到更累。

“因为我喜欢跟着一起唱。”

“你不能唱。”

“我当然可以！”

当Danny再一次在他的脑子里大笑起来，Sylar闭上了眼睛。

“我不知道Linderman会对那孩子做些什么——我也不敢相信这一切，而我几个小时前才知道真相。如果我当时知道——”

“你同样会这么干，只不过会更精心地掩饰，这样你就不会被抓住证据！”

Sylar对着Danny目光闪烁，他努力不要瞪他，但是这一天真的太累了。

“我只是希望如果你不想跟我说话，那至少让我能跟收音机说说话。好吧……是唱歌，至少这也是一种交流。”

当Danny再一次打开收音机，Sylar没再关上它。

“所以，Danny是这名单上的其中一个？在被测试并且逼到极限之后，Linderman就这么把他……丢弃了？”

“是的，这些人大部分都很可能会死——”

“Nathan！”Sylar没听到后面的内容，不过他满心厌世根本无所谓。这是个骗局。Danny没能活下来。根本不会有一个满心慈悲的存在原谅他曾经所做的一切，甚至真的将Danny还给他。

~o~S~o~D~o~ 3:28-3:33

Sylar睁开眼睛，脑袋胀痛不已地向他抗议着，他察觉到周围热过头的温度感到有些疑惑。

他发现自己被火焰所包围不由微微挣动，那些火焰正舔舐着周围的一切向他躺着的地方靠近。他不太清楚自己是怎么落到这幅田地，但是他想或许自己是故意这么干的？不……可能？

Danny不可能还活着。这一切不过是想要将他再一次变成Angela的工具的诡计，然而这次他们只是白费力气，Sylar再也不会被他们玩弄了。他只想要安安静静地。冰冷，无情，死亡，死寂。任何能够将他耳朵里的笑声和眼睛里的微笑淹覆的东西——他永远无法忘记这二者。

他能听见有人在叫他的名字，应该是在喊。当Peter将他从火里拉出去他有那么一丝愤怒。

“别再TMD做么干！”Sylar睁大了眼睛。Peter从不说脏话，所以这真的非常严重，于是Sylar闭紧了嘴巴，没有指出其实他能自愈，根本无所谓。他只是顺从地点头，安静地思考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真的将Peter视为自己的弟弟，并且想要让他安心让他高兴。

这一定是因为Peter总是对他们俩都充满了信心和希望。

~o~S~o~D~o~ 3:33-3:49

“Sylar，Peter是对的。”

Sylar缓慢地将自己的头转向Nathan。他的视线凶狠十足，他明白就算是他啥也不说Nathan也不得不解释清楚。

“Danny还活着。他跳下房顶的时候我救了他。”

Peter盯着他。Nathan将Sylar叫到Peter的房间，现在他们中的两人在屋里站着，Peter坐在床上疲倦地揉着眼睛，不过瞬间他便警醒起来而且非常非常地生气。他厌恶地将视线从Nathan身上移开。

“我不是故意——”

“你当然是故意的。别再试着当我是你弟弟，Nathan。我现在有Sylar了。”Peter尖刻地说。他不是有意的但是他正试图伤害Nathan，将自己从Sylar那里感受到的一小部分痛苦砸到Nathan头上。这话立竿见影，Nathan畏缩了，试着说话。

Sylar该要对Peter的话说些什么的，可是他靠在墙上剧烈地呼吸着，勉力让自己平静下来。Nathan正忙着低声下气恳求弟弟的原谅。

Sylar将一盏灯扔过房间，砸在墙上，看着它摔成碎片，然后将视线转向Nathan。“你从未告诉我！一直以来……Nathan，你若不是这家庭的一员我一定会杀了你！”

Nathan并未退缩。他只是看了看他生物学意义上的弟弟又看了看他那个收养的弟弟，点了点头。

“我很抱歉。”他道歉，向他们俩。他走过去拥抱Peter，但是Peter站起来利用Sylar的念动力将Nathan推到墙上。

Nathan震惊地看着他的弟弟，或许还有一丝丝害怕，因为Peter的脸上一丝懊恼的神色都没有，他的头傲然高昂。“将你的道歉再说一遍，然后就真的相信这摊子烂事就这么搞定了！我谅你也不敢！”他微微收紧了手中的力道。“我这段时间一直和Sylar一起，感受着他所经历的所有痛苦挣扎，这比我曾经经历过的任何痛苦都要沉痛。我已经告知家属们他们所爱之人的离去，而Sylar所受到的伤害远比这一切都更加严重。而你……你觉得你就这么道个歉然后所有的一切都能解决了？！”

Nathan沉默了很久，最后摇了摇头。“不，我不这么觉得。这正是我在这儿的原因。我想帮助你们。”

“帮助？”Sylar哽咽道，这单词艰难地从他绝望地紧捂着自己双唇的手中挣扎出来。他不知道如果自己现在失去了控制会干出些什么事来。或许上百人会死得非常凄惨，而谈话正在继续，他或许只是需要Peter和Nathan。

“帮你们带回Danny。”Nathan阐明。有那么一会儿，就那么一小会儿，Sylar决定鼓起勇气让自己抱有希望。

~o~S~o~D~o~ 3:49-4:11

在Peter搜罗档案的时候引开Noah的注意力，简单得很。只需要Sylar让Noah惹毛他，而Sylar不介意。他甚至没试着动用自己的能力，乐于享受亲自动手将Noah摔进一堆箱子里。即使是Noah对他的反击带来的痛楚也令他感到愉悦。

“你知道吗，我找到Danny那晚，他向我跑过来，微笑着，因为他以为我是你。”Noah低声地说，完全无视Sylar只要乐意随时可以动用能力扭断他脖子的事实。

Noah往他下巴揍了一拳，Sylar只是回过头看着他。

“他没死。”

Noah又揍了他，抓住他的衬衣将他摔在地板上。而Sylar爬起来口中重复着。

“他没死。”

Noah挑起一根眉毛看着他；他认为Sylar已经疯了。Sylar只是拖曳着站起来脸上挂着傻笑，他用力地将Noah钉在墙上，他的通感令他为了对方颅骨上的裂缝而叹息。通感？该死的，Sylar过多的和Peter混在一起了。

当Sylar向那瘫软在地上的躯体走去，Peter跑过来拉着他一起瞬移了。他们出现在公寓中属于Peter的房间——这是他自己在附近准备的住所——Sylar耸耸肩，Peter开始忙着通览他带回来的胀鼓鼓的数袋档案。他们总会有时间去结束已经开了头的事。

Sylar转而开始思考他之前对Noah宣布的事情。他依然不是非常相信这件事，坚持质疑从而避免受到伤害，但是这实在是一个太过美妙的想法，一个美好的谎言……Sylar希望这一次是真的。

~o~S~o~D~o~ 4:11-4:23

“你的房间真是一团糟。”

Sylar的视线飘过自己正在翻找的盒子瞪向Peter。“你的观察力，一如既往地，发人深省。”

Peter吐了吐舌头。“你在找什么？”

“画笔。”

“为啥？”

“我想画出未来。”

“我房间里有很多画笔——”

“这个是特别的。”Sylar的语气变得绝望起来。他几乎将整个盒子扯成碎片，暴躁地将它丢开。盒子飞过房间砸向墙壁，Peter连忙跳开免得自己被砸到。他无法告诉Peter那只画笔是Danny送给他的，他不会说。这是在承认自己的弱点和依赖，他知道这他妈的很明显，但是就算是被问了他也不会承认。虽然这一切是那么显而易见，不过他不会说Danny对于他来说比整个世界都要珍贵。

Sylar站起来，Peter立刻嗖地窜到桌子的另一头去。杀手对于让Peter感到害怕而有些内疚，内疚！他叹气。他还未开口，Peter将一些东西移过桌子，抓起一支画笔。他坚定地将那支笔递给Sylar。Sylar接过来，感激地对他点点头。

“我并没有发脾气。”Sylar小声地说。

“我知道。”Peter对他微笑。“没关系，Nathan也经常在我跟前发脾气。他也会那么难过。准是个老大哥的事儿。”

Sylar看着Peter挥挥手离开。

“等等——为什么你来我屋里？是要些什么东西吗？”

Peter微笑着转过头。“算了，我只是想来看看你。一家人，记得吗？”

这次Peter离开的时候Sylar没再说话。他当然记得，但是他花了不少时间思考着到底意味着什么。他能听到楼下Peter和Nathan正和Angela讨论让Sylar和Danny的家人保持联系是不是个好主意。Sylar对此根本无所谓。他非常确定Larry恨他，而Marie……好吧，他从不知道该跟她说些啥。

“这很有可能是你有史以来最愚蠢的主意。”Sylar说，摇了摇头。

Danny轻轻地微笑起来，并未看向他。这只是令Sylar更加渴望他，而Danny对此心知肚明。

~o~S~o~D~o~ 4:23-4:28

那个时刻越来越近……即将到来！

最近Peter异常的焦躁不安，总是坐不住，老在那儿走过去走过来。Nathan则是一直在翻看报告，核对Linderman小组的出入境记录。他们中的一个必须引导Danny。就连Angela也比往常更加暴躁而傲气凌人。管理公司的同时，现在还要操心三个固执倔强的儿子令她心力交瘁，尤其是当他们三个还他妈的凑到了一起！

这就是为什么Sylar正站在露台上淋雨。他们很可能会对他大吼大叫，反正他又不会感冒发烧什么的，实在不是什么问题。他们只是喜欢大惊小怪，而Sylar喜欢冰冷的雨林在身上的感觉——一直都很喜欢。

他曾经带着Danny淋过一次雨，极微小心地照看着他避免他生病，不过能够跟自己的另一半分享这样一段私密的时光真是太过美妙的经历。

他们在雨幕中跳舞。

手指交错身体交叠，微凉的嘴唇轻刷过他的，而那温暖的唇齿相接令他们气喘吁吁。

他与Danny靠得那样近，他能感觉到那嘴唇又一次贴了过来。

Danny必须活着，他们必须是正确的——Sylar无法想像如果事实并非如此。但是他的画是那么模糊不清，与Sylar的期望相差甚远。

~o~S~o~D~o~tbc